竹子

此人已死,有事烧纸。

刀海/镜·剑·玉

CP:烧斩狐火→黒刀秋水
摘要:作为光月家臣侍一族佩刀(赤鞘九人之一的赤鞘)的狐火就是一个本应为秋水臣子,却对其萌生了男欢女爱之情的僭越者。

前篇:鬼哭孤魂野鬼







和之国的御守宫里,供着四样珍宝。

第一样,是遥远东方传来的青铜镜。满载故去的尘埃,映照神与妖与魑魅魍魉。文字在空白的一百年间流散,没有人知道遥远的东方究竟是何方;况且世界成球状,笔直向东只会撞回御守宫的西墙。它出现早于和之国的日出旗升起在岛中央,出现在没有任何记载的荒原上。敬告后人,铭记历史;勿忘,勿忘。

第二样,是这片土地独产的杀人刀。极富盛名,响彻遐迩,件件受封于光月天皇。将军凭之号令天下,武人持之驰骋沙场。从蛮夷手中保家卫国,光荣独立;拒吞吐海洋的圣地于门外,戴履苍黄。攻既是守,伐既是护;傲然屹立,唯有自强,自强。

第三样,是冠以旷世之名的白玉璧。在火天狭缝中诞生,山崩地裂中生长。圆如月,明若光。形润成和,与国同名;收束千载洪荒,百年怅惘。又有流言是仲秋时节陨落的神明,仅仅为人隐匿传颂为最圆的既望。当玉在,月便在;月在,国便在。当国岛在浮世海上腾起,便在隐忍的民族心系的故乡,故乡。

第四样……

 

至此,狐火却闭嘴不再说下去了。使得和道竖起耳朵,丧魂抬起眼睛,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鬼彻又开始嚷嚷。

‘然后呢?老是说话说不完,你就跟秋水一样烦人。’她烦躁地用刀鞘敲着冻僵的石头。

仍未大呼拔刀来战已是她对狐火的极大尊重。或许是她暂且还没忘在毒湖岸边狐火乘着刀风从烈焰中来,却没即刻厉声斥她为勾引秋水大人的妖贼——此等气度,确应礼尚往来。

此时也如此,若是小夜时雨听见她这样直呼秋水其名,甚至粗言污蔑,则必少不了一场司空见惯的恶战。然狐火则单是愣愣,又近乎苦涩地眨眼。

‘嘛,鬼彻君,在下斗胆设想,这也许是和刀的含蓄美德。’她道,重新挂上明火般亮堂的笑容,‘若真与秋水大人有相似之处,是在下的荣誉。’

‘不,即使如此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把话说完的,狐火小姐。’没等鬼彻反驳,连丧魂都受不了这和刀的美德。

但是秋水从狐火后面出现了,打断了她们涉及他的对话。他方才去找那黑医的野太刀鬼哭,和道知他是想了解已故主君的消息。

‘如何?’和道问,她也方才归来,漫游于第三世界的妖刀实在趋人恶寒。

‘鬼哭小姐说她刚刚事实上是骗在下的。’秋水干笑道,和道也听不出他是否讽刺。‘她本来就认得在下的声音——也许曾照过面——而根本没有在这里看到龙马。……’他顿了顿,‘……这应该说明他无憾地死去了吧?只别是历时太久连魂魄都消散。’

他看见了坐在三把与他同船的刀剑之间的火守,朝她微微点头打招呼,却将她吓得跳起来,趔趄两步后站稳,深深地鞠躬。

‘狐火小姐——!你这样在下很难做呀。’秋水尴尬地挠挠头。他早已同她讲过,他已效忠二主,已情愿踏上贼船,已自瞎一目,已不该是御守宫众刀之王。他为表决心,不再唤御守为御守,不再称王为王。

同样的话放给时雨是全不同的效果。后者受到惊骇打击,不愿再直面秋水。若事事如此他兴许还能稍微轻松,狐火却仍然逢面请安,极力接近所有他的场合,却又自觉地退开三步之远。

‘……秋水大人。’

烧斩狐火甚至没有辩解,只这样重重念一声,深深鞠一躬,逃了。准确来说是欠身退下,朝着篝火的方向。和道要猜测也许那是能使她安心的事物。

‘秋水先生,你吓到人姑娘了。’丧魂埋怨道,手指一边清闲地在绕着乌黑的长卷发。杖里剑就摊在雪地中间,有如直将黑刃浸入冬海中以炼韧的夜,使得和道怀疑世上的斩剑都不惧严寒。丧魂曾经的解释是,她本就诞生于常雪的冻土,她的主君也是黄泉的刺骨。

秋水合掌道了个歉,却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办法可以补救。

‘她还没和我们讲完故事啊!’鬼彻懊躁,坐着朝秋水的腿肚子踢过去,秋水下意识躲开,她反而失衡,噗一下跌在了雪地里。她恼羞成怒,结果自己又先静了下来。‘好不容易有把没那么恶心人的御守刀,讲点没那么恶心人的和之国的东西!’她嘟囔道。

秋水脸上显露好奇,却又不敢问鬼彻,怕又惹得她跳脚;和道只好代劳。‘狐火刚刚在给我们讲——和之国的御守宫里供着的珍宝。’

‘喔,那个啊。’秋水笑道,‘那不就是镜,剑,玉。历史,强盛,故乡。’

三把在听的刀剑静一下,鬼彻首先莫名其妙。‘哈?这三个我们听了啊。第四样呢?狐火说一共有四样。’

秋水愣了一下,摇摇头。‘那是不可能的,予——在下生九百年,眼见和之国八百年。从古至今,和之国的传世珍宝便是镜与剑与玉,镜与剑与玉便是和之国的传世珍宝。’

四把刀剑不约而同朝篝火看去,早已不见狐火的影子。她或者是已经收刀入鞘,或者是影子已经融化,回烈焰中去,恰如她从中来。

 

 

什么,什么,第四样嚒?

那其实是在下杜撰,只是在下私藏心底的珍宝,斗胆的一梦黄粱。君若真想知道,在下却可与你偷偷分享。

第四样,是万生万世的王黒刀秋水。他在历史之前鼎盛,已纵横十方而王。刃黯如磐石,春剎似锋芒。天远秋高,地广水长。他见证青铜的历史,生劫的鏖战;他是整片大地的盛世荣光,武士道的万古君王;他的江山他的人※,是所有和民族魂归的故乡。……

 

……秋水大人,是在下命中劫数,是在下期许茫茫,是在下履尽蓬山万重的彷徨,终究求而不得的向往。


※日本传说中的宝刀秋水,鞘上纹有山水图;海贼中的黒刀秋水,鞘上花色是朱红色的汉字“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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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担心将秋水设定为众武士刀至高无上的君王是不是过头了。结果照亲爹的说法,秋水是王都不止,甚至是神。

那么作为光月家臣侍一族佩刀(赤鞘九人之一的赤鞘)的狐火就是一个本应为秋水臣子,却对其萌生了男欢女爱之情的僭越者。

全是编的,再问自杀。

介绍一个好看的女人:Yuka Manna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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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足了我对烧斩狐火的所有想象。眉上齐刘海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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