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

此人已死,有事烧纸。

八个小海盗(2)

中长篇,悬疑推理向,仿写阿加莎·克里斯蒂《无人生还》。

主要参与人物布琳,路奇,伊治,娜美,寇砂,瓦帕,罗,萨波。

涉及CP:(无先后)萨波x克尔拉、萨波x路飞、柯拉松x罗、寇砂x薇薇、伊治x零玖。此外也有非CP向感情线。

主要人物全部死亡,CP全部强拆。原作背景,时间线乱搭、年龄乱凑操作。简而言之,一个在成长重要时期,每个人的历史都往绝望的方向发展了的平行宇宙。

前篇:(1)



那艘船头挂了只卡通狮子的双桅帆船停靠在七水之城的背面,也就是岛上著名的非法拆卸工们活跃的废船岛旁。所谓的废船岛,顾名思义,是用来停靠废船的;船只本来都应该从蓝站出发。不过前来的客人们大概都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当主人是一个随性的怪人罢了。

天色还是半暗不亮的橙红色,但二层尾侧的舱室——厨房已经点起了抽油烟机的暖光灯,与之同时突出在这艘孤单的船上的是阵阵锅碗瓢盆撞击的声音。以及一声发自肺腑的感叹:“巧克力酱!”

直到好一会儿,工作的声音停止了,舱门被推开,把厨房里温暖甜腻的香气放到甲板上透气的是一个栗色长卷发的年轻厨娘。她轻便的围裙上有无意中沾上的巧克力的痕迹;无论是不是新出炉的甜点的缘故,棕色的大眼睛洋溢着愉悦的光亮。这时候她在傍晚的海风中伸了个懒腰,再擦擦头上的汗,才发现已经独自登上了甲板的一个男人,吓了一大跳。

“您好!请问是船上的客人吗?”她探出身子去喊道。那男人闻声一下子抬头,锐利而凶恶的目光落在发话人的身上,又马上收去了危险的警惕,微微点头表示了肯定的答复。

男人戴着一顶白色的礼帽,穿着一身正式而并不繁缛的黑色西装,胸前打了一条平整的白色领带。这身并不特别的装束配上他微卷的黑发和精神的眉毛,竟然极富异域风情,活像刚从七水之城的面具舞会里走出来的贵宾——除了这时候距离七水之城举办面具舞会的日子还有数月之久。

厨娘赶紧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留下甜点的颜色。她三步并两步从一旁的楼梯跑下去,随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因为沉浸于厨房间而有些散乱的头发,来到了甲板草地上的男人面前。

“您好,很抱歉让您见到这么一副样子。”她浅浅地行了个屈膝礼,“我是这趟航行船上的厨师,您叫我布琳就好,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

“布琳小姐,你好。”男人绅士地取下白色礼帽点了点头表示回礼,虽然没有报以明显的微笑,却温文尔雅,以致尽管他身材健硕、面带棱角,浑身上下散发着距离感,布琳仍然认为他并不会太难相处。“我是受邀来到这艘船上的客人,叫我哈多利就可以了。请问罗比小姐在这里吗?”

“罗比小姐?很抱歉,哈多利先生,莫非是您记错了吗?这艘船的主人应该是罗比先生,或者艾尼埃斯小姐。”布琳礼貌地回答道。

叫哈多利的男人明显地脸色一变,深色的眉头不加掩饰地紧紧拧在了一起,实在是丝毫不镇定。然而他很快意识到了布琳不解的眼神,于是又恢复了冷静。谁也不知道他刚刚是想到了什么。

“……无论如何,我先等着吧。布琳小姐,请问客用的船舱是在什么地方呢?”

“啊,那就是……”

正在这时,一个绯红色头发的青年顺着绳梯登上了甲板,他落地时的步子像是经过什么刻意的计算,并不过分奇怪但却引人注目。或者说,可能他那被晚霞映得更加通红的发色才是惹眼的那一项?他拿在手上的白色金属手提箱上印的一个刺眼红色数字“1”也引人注目。

紧跟在他后面的是一个背着大背囊的橘色短发的少女,与高大挺拔的前者相比过于娇小可爱了,却丝毫没有柔弱的气息,脚刚在甲板上落定就开始环顾四周,从桅杆到船锚,瞭望塔到三角帆,但凡在她的位置能目及的都被扫视了一遍,或者连舱门都没有放过,毫无顾忌把溢满的兴趣直接写在脸上。

待她看完一圈,似乎才回过神来发现剩余的三人并没有她这样的活跃。由于并没有主人出来迎接、引见,四个陌生人恰好沉默地直愣在甲板上待了半晌,好奇又小心翼翼地互相打量。尴尬的气氛没有因为船帆被陆风吹得呼呼作响或者海浪拍打在石礁上而产生任何消减的痕迹,进而演变成了一无所知的紧张。

焦灼之际,首先开口的是那个红头发的年青人。“那么,这艘船的船主,因佩尔夫妇。可以说他们非常无礼吗?既然是邀请我——我的意思是,我们——来做客的,那么没有人在船下迎接,也没有人在船上服侍,连本人都并不出现,我并不觉得这合适——”

没有人接他的话,无论是因为觉得无话可答,还是因为他径直将气氛扯到了更低的冰点。实在是没有什么风度,一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做派,我想必会和他合不来——布琳这样想。哈多利貌似也是这样想的,因为他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脖子。这个动作引来了红发青年的注目,竟或直接眯起眼睛上下端详起他的脸来,哈多利压了压帽檐,前者也没有再纠结,移开了目光,继续他的发言。

“——还是说在这里,有谁是船员吗?水手,侍者,无论什么。或者三位都是像我一样不明情况的可怜客人了?”他倨傲的措辞并不显得装模作样,因此让人很难不想象他向来都是个养尊处优的家伙。

“啊!我是这趟旅程的航海士,我叫娜美,随便一点叫我娜美小姐就好!”那个后面来的女孩子高高举起了手,活泼而热情,丝毫不顾那个贵族模样家伙扫过来的眼神。“但是我负责的只有导航而已,并没有做女仆的义务和兴趣。当然要是你们付……噢抱歉,习惯成自然啦。”她摊了摊手,放下了自觉捏起来的贝利手势。

“——那样的话还有我。我是这趟航行的厨师,我叫布琳,有什么饮食需求或者我力所能及的帮助都请尽管吩咐!”布琳冒出来接过了话茬,红发青年审视的目光让她有些紧张。“因佩尔夫妇两位还没有到这里,请稍安勿躁。请问我可以知道您的姓名吗?”

“我并不想在下人面前自报家门,等主人来了再说吧。”红发青年板着脸冷冷地说道。对这样一个答复布琳也不能说她感到了意外,只是尴尬地耸了耸肩。“客住的船舱在哪里?我想先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啊……就在这头的两层,因佩尔夫妇没有告诉过我房间安排,我想您可以自己挑一间住。”布琳堆挤出一个牵强的微笑,指向船头一侧的两层舱室。布琳又转向哈多利,表达她已经回答了他之前的问题;面向娜美,告诉她让她也跟他们一样挑一间(这话又引起了那青年的一阵皱眉)。

哈多利往最靠内的一间走去,挑了靠外的一间;娜美站在原地似乎在仔细考虑;那个不报名字的青年则径直走上楼梯。他走过的时候,布琳听到他在小声地嘟囔:

“……竟然是这样寒碜的小疙瘩……勇治的寝室都比这个大……”

在船外,光秃秃的石礁岛上有零星两三个人影,也许是正朝这边来的客人。

 

 

伊治用力地摔上门,连木头的碰撞声都让他想要皱眉。

由于那个因佩尔夫人并不曾说明究竟是何种的双桅帆船,加上自己对于其身份地位的兀自猜测,现实实在是让伊治大跌眼镜。即使是平时的那些战争任务,他总也是在权贵的舞会上开枪或者烧毁国王的城堡,即使是残破不堪的废墟也仍然有曾经宏大的影子——但寒酸的民用小帆船?这可真是头一遭。

是的,勇治的寝室都比这艘船要大。伊治想,至少在它荒废以前确实是的。

他坐在了床上,柔软程度只能勉强说至少不令人觉得难受。他打开了自己的铁箱子,看了一下自己带来的东西。这个铁箱子原本是用来装他的战斗服的,但由于在这艘船上并不需要大规模的战斗,他便没有带过来。因此里面只装了两三件替换衣物、一些洗漱用品,还有因佩尔夫人寄给他的信的原件,好好地压在网格里。

另外还有一本日记。这与他的形象绝对大不相同,没人会想到这个杰尔马的总督竟然会有记日记的习惯。不过这个习惯也并没有开始多久,这个日记本最初也并不是属于他的,是一个赠品,来自……

乒的一声,他把铁箱盖上了。往窗外看去,天色越来越暗。

 

路奇在关上舱门的一瞬间,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

那个红发青年有一点点眼熟、听他的口吻可能有点地位,那么也许是在世界会议上两人有过一面之缘。然而无论他在这里做什么、有没有认出这个政府的首席间谍来,这都不是他需要担心的问题,也并不是让他产生紧张的原因。

那个叫布琳的厨娘说这艘船船主的名字是艾尼埃斯或者罗比,而红发青年则说他们是因佩尔夫妇。艾尼埃斯·罗比,因佩尔……外人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作为政府中枢的间谍首席,这两个名字他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其中一个甚至是他的大本营。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情报中的接头人“罗比小姐”与他开的一个过分的玩笑,至少他个人是厌恶玩笑的。

CP9很少一个人执行任务,这也是政府自己的考量。虽然说基本上不可能存在反水的可能,一个人应付不来的情况也是少之又少,但他们培养一个谍报精英的成本太高,他们宁可加一重保险。所以这几乎是路奇印象中的第二次独自一人——上一次是他十三岁时去杀光那五百个为国王添麻烦的士兵。

都是在这座岛出发的原因,导致他回想起这么多以前的事情,回想起上一次一起在这里执行任务的人。真是够了。路奇一拳打在墙上,仿佛要自己清醒。把思路回到任务上来。说起来他刚刚一直就有在留意这艘汤姆工作室作品的船的构造,确实与普通的双桅帆船大不同,感觉每一层都藏着什么秘密。

他决定如果明天有时间的话在船上到处逛逛,以他在造船厂卧底五年的经验来探索一下。

 

瓦帕从瞭望台的窗边转回了头,解开了衬衫上勒住他脖子的第一粒风纪扣。他非常讨厌衬衫,从第一次穿过它起便将它列入了青海三大反人类发明之一,与化学土地肥料和电子钟并驾齐驱;但所有保镖事务所的管事都会告诉他:会来雇保镖的人都比较喜欢看到他们在能打的同时还要穿得人模狗样。当然他们的原话并非如此,但瓦帕理解到的就是这些。

那个小厨娘并没有发现他登船,还攀上了瞭望台,一直看着那四个人在甲板上尴尬地交流。这是件好事,因为瓦帕极度厌恶与女人交谈。她们总是脆弱多情,他随便说些什么都容易引来剧烈的情感反馈。

除了拉奇,只有她他能够心平气和地交谈而已,只有她他能把她当作一个正常人一样对待,跟曼蒂斯、杰宝他们一样。她既坚硬又强大,在他们最后一次攻向香多拉那天卸掉了神官的一条胳膊,跟另外他们几个一起最后干掉了那家伙,和他一起冲进了艾尼路的神庙。

哦,不过他们都死了。

还有,小孩子也很讨厌,小女孩则是罪大恶极,就说爱莎,他跟她讲一句话而已就能惹她怕得躲起来,他根本就不能接近她,他被叫成“鬼”也缺不了她一份功劳。

哦,不过她也失踪了。

现在在青海,多的是大地,一点也不稀罕。虽说他从来也没有稀罕过大地,但他活下来了,那个喜爱大地的傻家伙却估计都没见到这广阔无边的生命之源。

瓦帕喜欢高处,屋顶、塔尖、瞭望台。他认为在青海上人们努力地造这样的高处延伸上去就是为了能够与天空更近,而他登上这些高处也能更安心的原因就是离天空更近,离他死在雷电中的故乡更近。

 

布琳开始紧张了。说起来这次委托已经够奇怪的啦。收到的委托信说了,由于航行里程不长,就没有配备佣人,因此由她来帮忙一些简单的工作,譬如招待、端茶水之类的。但是今天只是让她提前了半天来准备餐点,她可没接到通知说会遇到那样难搞的大少爷哦?而且竟然到客人纷纷上船了主人都还没有登场。这可让她懊恼了。

她回到了那个开放式厨房里,开始清理因为做了多人份的食物而铺得到处都是的食材,还要准备将晚餐放好在桌面上。一共是九人份,七位客人加上两位主人,她将自己另行解决。

这可是相当大量了,一般来说这并不是布琳所擅长的,毕竟她总归算是甜点师出身;若不是因为丰厚的酬劳她并不会接这一单。相应地,这家主人开大价钱请她来,也是奇怪的选择;而且还贴心地解释了没必要做口味上的特殊调整,照她的常态来即可。难不成这一船的客人都是甜食爱好者?那么她可太高兴了。

这个时候,烤箱叮的一声响了,她赶忙带上胶手套跑去打开,捧出了铁盘子上盛着的香喷喷、热腾腾的戚风蛋糕。这和刚刚煮好的巧克力酱一起,是给船客们准备的餐后甜点。她把铁盘小心地放在厨台上,转身去取巧克力酱的时候,突然顿了一下。

为什么突然就做了戚风蛋糕呢?明明戚风并不是她拿手的,相比之下她还不如就做普通的巧克力饼干呢?明明拿手戚风蛋糕的是那一个姐姐。

那张她原本最、最、最喜欢,但安在不是喜欢的人的另一个人身上,就是最、最、最讨厌看到的脸。

她突然僵住了,因为从烤箱的黑色玻璃里看到了自己的表情——以前被哥哥姐姐们暗地里形容为“小布琳黑掉了”的表情。真是,搞笑。她应该好久没有露出这种表情了吧,怎么现在又突然?都是这个蛋糕的错,那么是不是掀掉它就好了?

不行不行。给客人们看到了有多不好?布琳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脸,重新挂回了那种人畜无害的微笑,将装着巧克力酱的瓷碗乓的一声放在了铁盘的旁边。

“好了啦!巧克力蛋糕巧克力蛋糕~”

 

娜美觉得上这艘船的旅行真是来对了。她光是站在甲板上,看到船尾的三角帆就觉得跃跃欲试;还有那个草坪上栽的那棵树,上头居然还挂了个秋千;还有那个上一层的花园——布置得这样有趣的生活气息,她很少在一艘客船上看到,就跟原本期待的一模一样。这个舱室也是的,虽然并不算得上宽敞,但却非常舒服。

她这样想着的时候,目光落在了梳妆台的镜子旁边,那里钉着一张破旧的牛皮纸,就好像是酒馆里头昏暗灯光照射下的通缉令。但并不是的,那上面没有印着巨大的“悬赏”、头像和确切的贝利数目,只有密密麻麻的文字。出于好奇,她走近过去看,看到上面用哥特式的字体印刷着一首诗:

“八个小海盗,新世界出海去,一个闯进四皇岛,八个只剩七;

七个小海盗,云大地四考验,一个落入绳修罗,七个只剩六;

六个小海盗,鱼人岛海神怒,一个破了肥皂泡,六个只剩五;

五个小海盗,和之国遇武士,一个惹恼鬼妖刀,五个只剩四;

四个小海盗,隆美尔妖风剜,一个镰鼬剑光现,四个只剩三;

三个小海盗,未来城机关轧,一个搬上手术台,三个只剩俩;

两个小海盗,雷神岛雨伞低,一个抬头看天云,两个只剩一;

一个小海盗,冰火岛叹气声,岩浆烫烫火烧人,一个也不剩。”

内容莫名其妙,读起来又也有点儿意思。莫不是想要人们不要想着当海盗、探险求宝的政府匿名发出来的?或是一个无聊透顶的航海家?又或者只是单纯地想报复社会?娜美撇了撇嘴,感觉自己一定在哪里读到过这首诗。但当她试图回想的时候,又想到这样风格的东西只可能在阿龙公园看到,而她讨厌回想阿龙公园。

这首诗是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可能作者的本意就在于此。但是娜美并不觉得害怕。死啊、恐惧啊、孤独啊,这些东西她早就了如指掌了不是吗?

 

叮叮——

布琳摇响了挂在厨台旁的餐桌铃,没有多久客人们就陆续都进来了,除了那个橘色头发的少女。有两个刚刚已经见过面,另外还有早就独自登船的保镖,以及另外的三个后来登船的人,都是二十出头样子的男青年:一个沙金色卷发的,穿着一身轻便的礼服,样貌英俊,除了脸上有一块烧伤痕迹的伤疤;一个褐色头发梳了个背头,披件风衣,戴着一副褐色的墨镜,看起来有些严肃;一个黑色短发被斑点帽子沉沉地盖住,带着黑眼圈,从头到脚一身黑,人和表情一样非常阴沉。

由于主人仍然一个都没到,因此除了那个带疤的青年大大咧咧地随手拉开一张餐桌旁的椅子坐下,并开始称赞摆在餐桌上的食物的精美之外,其余的人局促地都站在了餐厅的各个角落。对于他的行为,那个红色头发的青年嗤之以鼻,丝毫没有伪装意思地自言自语说他没教养。后者倒也心大,没有回应。

在这之后的数分钟内,没有人开口。仿佛是将方才甲板上的尴尬照本宣科地搬到了这里来。布琳觉得她的控场力消失了,或说她从来就没有这种技能吧。

又是那个红头发的青年先开口。“这家主人真是够了吧,将客人这样晾在这里很有趣吗?再这样下去我干脆下船好了,我本来就是来找他们的,如果他们不来的话那么我搭乘这艘船的意义根本没有。”

他果然还是有着将室内空气骤降的能力,在场没有人打算去回他带刺的话。然而这时候刚来的那个带疤的青年笑出了声,“你这个家伙从刚刚开始就是,不要这么充满敌意。我也是来找他们的,而且我估计既然大家都不认识彼此,”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不经意地朝哈多利的方向瞥了一眼,“我的意思是没什么交情,那么在座的——呃,我的意思是在场的——都是一样的吧?我们的目的都是那个因佩尔。照你的说法的话,我们都没必要坐这艘船咯?”

“这就是我的意思。”红发青年毫不客气地回应道。“如果目的达不到的话我来做什么,吃点心吗?我船上厨师做得比这小破帆船的厨房能做出来的好一百倍。”

气氛逐渐剑拔弩张起来,这个时候突然餐厅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那个橘色头发的少女。她看到大家都这样站着吓了一跳,但随即也意识到原因是主人家未到。她走向餐桌也拉开一张椅子坐下了,挥了挥手里的一张纸。

“好了各位客人们,我是这艘船的航海士娜美,叫我娜美小姐就好。刚刚因佩尔夫妇给我发了一封电报,说他们正在香波迪群岛呢,有急事赶不回来,所以让我干脆把船开到那边去好了。大家有什么异议吗?”

没有人开口说话。这样陌生的空气不是那么容易被打破的。

于是娜美懊恼地挠了挠头,又说:“不用那么拘谨吧?反正主人家不在,谁也不认识谁。”她顿了一下,又问,“你们要是都不反对的话我直接去开船咯?”

“我赞同!在这里待着也是待着,等他们过来又不知道要几天时间了。”那个带疤的青年笑道,又打了个响指转向刚刚和他点起硝烟的人,开玩笑地说:“但某人可能觉得这趟旅程是浪费他的宝贵时间吧。”

“我对你曲解别人意图的能力无话可说,”红发青年说,“我的目的地本来就是香波迪,所以我当然也赞同。”

余下的人基本上也表示了赞同,或者无所谓。

但是布琳开口了:“是不是留在这里会好一点呢?跟因佩尔夫妇说让他们赶过来之类的。从这里到香波迪的话应该是有个魔鬼三角地带,就是那个迷雾区啊,年年都出很多沉船事故的,尤其这个季节风大浪大,应该很危险吧……”

“那个的话不用担心。天灾什么的是我的老对手了,但是从来就没难倒过我。航行的顺利我可以保证。”娜美打断了她的顾虑,自信满满,“但是人祸的话——你们知道的,那里附近有大海盗出没——我这么可爱的弱女子就无能为力啦。不过我看在座的这些家伙们也不需要……”她的目光从哈多利扫到旁边座位上的青年再到与他拌嘴的家伙。

“人祸的话就由我搞定了。”那个高大的保镖插嘴道,他粗犷低沉的声音引得大家往他的方向看去,“叫我瓦帕就行。这艘船的船主委托我做保镖,保护这艘船的航行不受海盗的干扰。当然这对我来说还是易如反掌的,所以你们不需要担心。”

出乎他意料地,在场的人对他的话反应非常奇怪。既不是怀疑也不是安心,就好像他说出了什么不和场合的话似的,表情让人难以读懂。

布琳咳嗽了一声,堆满笑脸:“那个……是不是大家自我介绍一下会比较好呢?现在看来我们会要在一起待一两天,但大家也都互相不怎么认识……大概吧。”

“无聊。”红头发的青年把头扭向一边,而这话又惹得那带疤的青年嗤笑一声。

在世界大战濒临爆发之际,娜美及时救场。“可以呀,但是等晚餐吧,反正马上也要开始了不是吗?大家都先坐下呗,这样站着也不是个办法嘛。我先去开个船,早出发早到达。瓦帕先生麻烦过来帮我起个锚。”

娜美和瓦帕走了出去,而她的鼓动让站在餐厅四周的人都渐渐地往餐桌的方向走过来了,大家没什么讲究地随便坐下,自然而然地留下了长桌两端的主人座。每个座位前的餐食基本都早布置好了,布琳将放了香槟瓶的冰桶端过来准备着。

五个人默默无声地坐在餐桌的旁边,一个人站着,圆的窗户里透进来的最后一丝霞光也消失了。不一会儿,他们感觉到了春岛傍晚陆风的推力,帆在呼呼的响,船随着水波上下轻缓地颠簸了一阵后开始移动。阳光号驶离七水之城的废船岛。

 

 

(未完待续)

 

※情不自禁地总长和1哥就开始互怼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他们都很帅吧!(我一本命二本命!←))写着写着都想让他们开始“你弟没有我弟都会饿死活不下去”“那你弟还不是听我弟差遣”这样的互骂(???

※由于写的时候正在看一本翻译腔极强的书,因此对话变得充满了日轻小说气息请理解。

※我觉得下篇可以入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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