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

此人已死,有事烧纸。

北海的花(六)

原作:海贼王

同人作者:竹子

CP:伊治×零玖

巨量私设及捏造剧情慎入。事实上已经不止巨量了,全篇都是作者在一个人瞎扯淡夹私货不喜勿喷。一切伟大的设定归尾田爸爸,一切OOC和逻辑错误归我。

钟爱阴谋论。本篇比其他任何一篇的捏造剧情都多,比其他任何一篇的文笔都烂,非常混乱,非常散。本话时间线大约是草帽团肥皂泡群岛出航的前一个月内,山治21岁,伊治23岁,零玖24岁。

 

零玖抬起头,眼睛询问着。

“不用糖。”伊治说。

她又垂下头去,将散落下来的发丝撩到耳后,端了那一小碟子乘着的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放在伊治面前的茶几上。伊治伸手去拿,只听见零玖轻声笑了。“不知道说谢谢,王子殿下?”

“……谢谢。”伊治干巴巴地说,零玖歪着头看着他终于端起面前的杯子,小心地抿了一口。

他不喜欢喝咖啡的,那是零玖喜欢的。

 

零玖要嫁人了。

大概吧,如果是这样的说法的话。毕竟我也不知道什么样该叫做结婚,伊治想。

这是一场同四皇大妈的政治联姻,是父亲在那天早上宣布的。大妈的海盗团是由血缘缔结而成的,所以要有人同他们家的孩子联姻,而零玖是最佳的人选。父亲宣布完这事,便切下一块牛扒放进嘴里,仿佛这是一件同吃早饭一样平常的事。

最佳人选,是父亲的原话。即使伊治却完全不觉得这一个人选有一丝一毫之佳。伊治本来猜是勇治。山治走后他的方方面面都是最弱的,若不是他还姑且有着成功的能力改造,伊治事实上觉得他是最多余的了。或者,去将山治找回来,但这在报纸两年时间都没有报道过草帽一伙的消息的情况下,显得有些不可能。

为什么会是零玖呢?伊治想不通。零玖不管任何方面都是最好的,她拥有最强大的能力,她的文化课是最卓越的,她脑子是最灵光的,她知道的是最多的。成年之后的擂台赛上,零玖一次都没有对伊治使用过她的能力,因而他永远都觉得胜之不武,他没法搞明白他们两人谁更强。父亲理应想把这样优秀的她留在身边吧?

但父亲没有,父亲选择了她去联姻了。也许是因为父亲将这样一个结盟的蓝图看得重,才选择零玖的吧,伊治这么认为。

从很久以前开始,关于零玖的很多事在发生之后,他总会觉得脑子转不过来。他想去思考,却又不知从何研究起。

他没有其他的姐妹,也从未了解过女人出嫁该是个什么事。她结婚后那个大妈的儿子也会住来杰尔马吗?他们一起住在她的房间里吗?和他们三兄弟在同一层?还是要给他们开新的房间?伊治不知为何,对零玖的联姻对象有一点没来由的讨厌。这说不通,毕竟他还从未见过他;即使他见过了,他是什么样的人,和伊治也是完全没有关系的。

伊治在早饭后训练前,回到了他的房间,一直在发着呆,一直到零玖来敲他的门。她没有踏进他的房间,也没有多余的话——当然,她来这里,本来就只是为了找他走去。

“陪我去一个地方,伊治。”她拉起他的一只手时,他还有些呆滞,都没留意着躲。这是他第一次碰到她的手,她的手背极柔软而细腻,像一片白色的花瓣。“父亲准许我们今天上午不去训练。”零玖的声音里带笑,不像是客套的样子。

他还没有回答,她就拉着他径直从房门走了出去,顺着盘旋的楼梯一直往下走,脚步轻快,轻而快;路上和几个遇到的下人打招呼,把他们都吓了一跳。她只字未提结婚的事。她有什么好开心的呢?难道她很开心她要嫁人吗?在他反应过来开始主动地跟着她走时,他们已经到了一楼,零玖还在顺着楼梯往下去。

“你等等!”伊治突然发力,拽住零玖的手叫她停下了,她转过头来奇怪地盯着他。他又将她拉回两步,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楼梯。“下面就是地下室了。你知道我们是不能进那儿的吧?”

零玖愣了一下,又笑了出来。“为什么不能呢?是你从没见过的,是父亲禁止的——我知道不能,也知道你会……我只是想赌一把罢了。”

伊治没听懂她的话,也来不及思考,又被她继续拉着跑。地下室是他从没有去过的,小时候父亲层明令禁止他们进入,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主动去看。零玖是要带他来这个地方的。她推门的动作极其自然,不像是没有来过或只来过一两次的样子。

他在那里所见到的,是杰尔马的秘密,杰尔马人造士兵的秘密。杰尔马的士兵何故永远都没有稀缺的一天,即使在战场上作为“壁”常轻易死去,即使国民根本没有女性、无来生养一说;也惊讶他们的战力永远强而不参差,杰尔马只有一支军队G66和四个领军,从来未见得哪个士兵能力突出的;更在多次平定叛乱的战争任务后纳闷缘何杰尔马从不见有起义,士兵在战场上都忠心耿耿绝对服从。他从未深入过去想,也毫不在乎。如果他们都是这样被制造出来的,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他愣了良久,杵在原地目不转睛,直到零玖在旁边开口问他。“所以,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真厉害。”他叹道,由衷地。

零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他不知是不是太简洁了,便又补充道:“就是我们小时候学的血统因子是吗?真挺实用,我还没想过它能这么来应用的。”

他突然想起了些什么来。他和零玖一起执行的某一次任务里,她发现时敌人的枪口已经对准了她;但对方还未扣下扳机,她却没有用“壁”。所幸只是一颗普通的子弹,并没有伤到她太多。是从那时起伊治才开始留意,零玖从来没有用过“壁”。他并没有在意,只当做是她看不惯人在她眼前死,嫌血腥。但这么说来的话,这些士兵根本就不是正常成长起来的人类,又有什么好嫌的呢?死了的话再补充不就行了。

“零玖……零玖——零玖!你想说什么?”

他突然抓住了零玖的肩膀,力气过大,看到零玖吃痛的样子才赶紧缩回手。因为她一直盯着他的脸出神,却又看起来像是在透过他的身体去看什么别的,脸上写了惊,他叫了她几声都没有回应。

“你想说什么?”看到她的眼神又回到他的脸上,他又问了一遍。

“嗨,没什么。是我的毛病,我太天真了。”她故作轻松,嘴角几次试图上扬却没有笑得出来。“是我太蠢了,我不该打这个赌的,我早该想到即使带你来了这儿也是什么用都没有的。”

 

“所以,你想跟我说什么谎了?”他放下了杯子。

“跟你辟谎。”零玖靠在厨台上,嘴角上扬,眼睛却没有笑。

 

零玖说完那话以后,很快带着他离开了地下室回到他的房间。她在他房间的厨台上找到了珂赛特给准备好的红茶和咖啡,那是他从不会动的,等着侍女来给他冲泡的。

伊治喜欢红茶,但零玖给他煮了一杯咖啡。伊治坐在沙发上,零玖站在厨台边,他们两人这样面对着面,很久没有说话。后来是伊治先开的口。

“你想说什么?零玖。如果这是父亲所瞒着我们的东西,我会因此感到惊讶,惊讶他何必。”他看着零玖微微皱眉。“那不就是我们小时候学的血统因子是吗?挺实用,我还没想过它能这么来应用……”

“这就是你所有能想到的了?”她紧跟着问。

“是的,这就是我所有能想到的了。你何必卖关子?你想说什么,光说就好。”他回答,有些烦躁。他的脑子没有零玖好使,自然也受不了她在他面前遮遮掩掩欲言又止,以为他似乎能自己想明白。

零玖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呼出,像是在平复她的心情。“我们的士兵,所有的,我们所有的士兵,都是制造出来的,你也看到了。他们不是真正的人类。”

“对啊,我看到了,所以呢?这也并没有什么不好吧?”他的声音毫无波澜。

零玖握紧了拳头。

“全部……他们!他们全部!你难道不知道我想说什么吗?”她差一点喊了出来,却又压低了声音,像是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激动。“伊治,我们是杰尔马的空头司令。杰尔马的士兵都是死人!整个世界上,杰尔马的国人只剩下六个了,杰尔马的血脉只剩六人了。”

“五人。”伊治随意地补充道。

“山——行吧,不把他算作我们家的,没人阻止你,如果你还要纠这些的话!”她恼怒了,终于提高了声音。“我们统领着一支虚假的军队,在父亲的驱使下,沉湎于过去的辉煌,欺骗着自己的内心。”

“你这是什么意思?”伊治反驳道,“这不是虚假的军队,他们是真实存在的。他们是父亲用伟大的技术制造出来的,专为杰尔马而死的军人——”

“这不是军人,伊治!”零玖打断了他的话,“这是傀儡,是机器,这不是人!他们没有心,他们根本无法为自己思考,无法自己活着而拥有感情,无法去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而不被阻挡——那是人,那才是人!你们——”她停顿了,又咬牙切齿地低声道,“——我们也都一样!我们都是没有感情的,都是行尸走肉,是父亲制造出来的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

伊治皱紧了眉头。“怎么会——我们都是有血有肉的人类。即使那外骨骼改造让我们不会流血了,怎么会说我们没有——”

“你没有心。”她说,干脆利落,毫不拖拉。“那还算是人吗?”她又顿了顿,抬起头,直视伊治的眼睛。“你瞧瞧吧,你可能想起有谁你喜欢的?没有吧,那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感情。你们——”

“你。”伊治突兀地说道,零玖住了嘴,瞪大了眼睛。“大概吧?怎样才算是喜欢?”他补充道,移开了目光。

“你看吧,你不知道的。”她快速地接话道。话毕,空气安静下来,甚至能听见主堡后方尼治和勇治以及士兵们在训练的嘈杂声。尔后零玖几次张嘴想说些什么,全部欲言又止。她深呼吸,眨眨眼睛,最终挂上了一个微笑。

那微笑可苦,可涩,苦涩得伊治全不记得二年前曾见过她在甲板上的一个那样的笑了。

 

“父亲从没有将这些的任何一部分告诉你,你觉着是为什么?”许久以后,她打破了沉默。

“谁知道呢,父亲自有父亲的理由。”他不耐烦地说,自然是想早些结束这个话题。他不晓得零玖接下去都要说些什么,但无论是什么,他都不想听。

“当然他有他的理由!”零玖翻了个白眼,惹得伊治皱眉——大概是因为她有失仪态——,撇过头去,盯着伊治的书柜。“是的,他的理由,就是自顾自地为了复兴他的杰尔马——是的!他的杰尔马,这就是他自己一人想要的复兴而已,仅此而已!他可以篡改全部的历史,把他的亲生儿女作傀儡使,改装成冷血无情的杀戮怪物——”

零玖停住了,看着伊治。

他讨厌这一切,今天的这一切,他讨厌作这么多的思考,他讨厌零玖来改变他的想法——因为她是唯一一个他信任可比父亲的,她如此见识多广,她说的一切必定是有理有据的,因此他必须加以思考。他讨厌思考。他讨厌改变。他讨厌零玖。

他喘了口气,抬起眼睛看着面前的人,他知道她在等他的回应。“玩笑开够了吧。”他也知道这不是她想等到的回应。“我们别聊这个了……改天,以后——”

“没有以后了!”零玖压抑不住她的焦躁了,她喊出了声,吓了伊治一跳。她的肩膀在发抖,同她的声音一起。她眉头紧皱,眼角发红。伊治猜想,这都是因为她的愤怒,而不是什么其他的表现,诸如悲伤——那是弱者的表现,而零玖不是弱者。“你难道不明白吗?我要嫁去夏洛特家了,我再也,再也不会回来了!”她停住了她的一口气,看了一眼眉头紧皱的伊治。“你可知道为什么父亲准许我们今天不去训练了?他给我提了个条件,而我答应了。他说,今天往后,我们执行任务的分组要换。我要和勇治一组,你去和尼治。我不会再有和你单独相处的时间,而事实上,我不会再见到你。”

“为什么——”这有什么关系?伊治想不明白。

“大概是父亲觉得,如果我非要害他辛苦筹谋的计划破产,可不能失去了你这颗完美的棋子,勇治还是可以牺牲的。”零玖撇过头去,又在盯着伊治的书柜。

“什——”

“我在他的计划里,就是一个状况外。他虽然没法杀掉我,但却要让我消失,那就只能将我送走。”

“够了!你闭嘴!”伊治砰的一拳打在茶几上,木制的茶几裂开蛛网似的口。“你再不停下,我要告诉父亲去——”

“不,你不会。”零玖轻笑了一声,顿了顿,又开口。“待会儿,你就连记都不记得这回事了,要怎么告诉父亲?”

这是伊治一天之内经历的第三次死一般的沉默。他本来是喜欢沉默的。他向来讨厌交际,无论是出席世界会议时与国王们,还是平日里与家里的弟弟们,他都极其寡言少语。他今天是说了足够的话了,比他过去一个月的都多,但终究恢复沉默,他反而又更加讨厌。

“是我赌输了,伊治。”她叹了口气,抬起眼睛去看伊治,目光里是海浪一样的波涛汹涌的,一样来势汹汹的——怎么形容呢,应该是那一种叫做悲伤的。他并不了解太多,只知道她的这种目光能叫他难受得窒息。

她转身准备离去,最后瞥了一眼伊治的书柜——然后便猛然停下了。她三步并两步走过去一把拉开了柜门,踮起脚,取下了放在书柜顶层的那朵白花。零玖仔细端详着那花,又瞪大眼睛抬头去看伊治,眼睛里写满疑惑。

“这是我送你的天上百合?”她问,伊治点了点头。是零玖成人礼上给他的那朵花,他已经忘了它叫什么名字。它还活得好好的,花瓣白得反光。他似乎记得零玖在给他佩上这花的时候说了些什么的,好像还是句不太容易被忘掉的话。是什么呢?当然,也可能只是他想多,那是在司法岛事件之前,零玖根本没有兴趣跟他多说一句话。“这该有六年了吧?你还留着?”

“嗯……它好看。我喜欢白色。”伊治小声咕哝着。他的确没有理由把它留着,他又不喜欢花。但是,怎么说呢?他喜欢这一朵。

他的眼神四处飘了许久才回到零玖的脸上,方发现她一直在看着她,表情复杂,几度张开嘴都又闭上,没说出一句话。

“唉,这该算赢还是输啊?我讨厌不清不楚的啊。”她的声音极细极微,脸色极差。

她转身离开了,在将那天上百合小心地放回去之后。她摔了门,伊治还坐在沙发上。他端起那杯咖啡,一饮而尽。苦。难喝。恶心。讨厌。他不喜欢喝咖啡的。

 

伊治睁开眼睛,他躺在床上。天花板是他所熟悉的暗红色,他自己挑选的。他不喜欢白色,他怎么会喜欢白色呢?他喜欢红色。

那和白色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是白色?

他猛然翻身而起,看向墙上的挂钟,是刚过清晨六点,离平日里一家人用早餐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伊治换上他的便装,走出了房间的门。往哪里去呢?他不自主地瞟向零玖的房间一侧——花房的门是开着的。零玖每天总是起得很早,然后就待在自己的房间看看她的书,或者便将她的时间消磨在花房里。

伊治迈步走向花房去。他的脚步极轻,从半开着的门闪身钻了进去,没有发出半点儿声音。这是伊治第一次进零玖的花房,他却对这一切有说不出的熟悉,比如入口处的水池种着的花该是水仙的一种,旁边的柜子上该有不少有毒的植物,比如窗台下的那一瓶该是……

“勇治?”他出了声,语气里带着疑惑。窗台边的人慌忙回过头来,笨手笨脚的,差点儿撞翻了一盆花,发现是伊治才松了口气。他语无伦次地解释着说门开着又没有人,他就好奇地走进来了而已,什么都没有动,像是个被抓现行的贼。伊治在心里好笑,他自己可不也是个贼吗,清早进了这间花房偷盗公主美好的心情。

两人沉默了很久。前一天的早餐时候,父亲宣布了一个消息,说要将零玖换作同勇治一并,而伊治和尼治组队执行家族任务。具体原因他没有明说,换做以往,伊治是不在意的。他为什么要在意呢?对他来说,同谁一起是一样的,都是执行家族任务,唯一的不同只是尼治不比零玖的强大,而伊治也并没有所谓。但那是以往,或者说是他一直以为的自己的想法,但事实并不如此。

他深吸了一口气。

“勇治,关于换队的问题,你和零玖……”

“啊啊,还以为你想说什么呢,吓了我一跳。尼治已经和我讲过了。”勇治挠了挠头,看着一脸惊诧的伊治,反而有些疑惑。

“……讲什么?”

“你不是想说让我保护好零玖,我死了她都不许受伤吗?尼治昨天早餐后就来找过我啦,他凶多了,比你。”勇治叹了口气,放低了声音。“真是,多此一举嘛。你们即使不说,我也……”

“不是,这不是我想跟你说的。”伊治唐突地打断了他,叫勇治扭头来看他,他却又哑巴了。这是他想对勇治说的吗?为什么尼治会?为什么要保护零玖?为什么?什么叫保护好她不能让她受伤?这和尼治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勇治也?这是他想说的吗?他想说什么?他为什么会在意勇治和零玖……

“你们两个大男人,还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啊?”

两人吓了一跳,朝门口看去,零玖一脸好气又好笑地站在门边。

 

“零玖,你不用去联姻了。”

是他们走去正殿用早餐了,期间士兵给父亲送来了清早的报纸,父亲突然便说的这么一句。

当的一声,伊治的刀叉掉在盘子上,出于惊诧。尼治和勇治虽然是朝他看来了,自己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尼治差一些把自己的热巧克力都给打翻。零玖本人反而是最镇定的一个了,她不紧不慢地切下一片西蓝花送进嘴里,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她又用餐巾擦了擦嘴,才抬头去看伽治。

“是的,父亲大人,我听说了。那么您打算什么时候去接他回来?”她说。她这样说。三个弟弟没有一人听得懂,或者他们平时也从没有听得懂过她和父亲的交谈。

“这个再说。我要先同大妈那边联络,我想他们并不会介意的。”父亲说完这么一句,便收了声。

餐桌上也再没有人开口,但三人都在不自主地瞟着零玖,瞟着父亲,似乎想从他们的表情中看出点儿什么端倪,但没有,他们极其安静地吃完了一顿早餐,是最后在殿门口的时候伊治才叫住了零玖,问她究竟是什么事情。她将手里的报纸递给了伊治,叫他看头条。

这儿没有玛丽乔亚的会议桌给他砸了,不然他还能砸烂第二张,或者第三张。

“那么我们要将他接回来?”伊治攥紧了拳头,报纸让他捏的褶皱。

“是的。但放心,他不会在这儿待很久,就要去和夏洛特家的女儿结婚的。挂文斯莫克的姓氏也只是不过婚礼的那一会儿而已,你不用介意。”零玖准备离开,突然又停下脚步回过头,直勾勾地看着伊治的眼睛。“或者,你希望我去联姻?”

“不,我不希望。”伊治撇了撇嘴,顿了顿,又补充道,“毕竟那样我们就少了一个强大战力,不是吗?”

零玖愣了,尔后笑出了声。

“是的。那样的话,真是太可惜了。”

 

“肥皂泡群岛:草帽一伙完全复活”

报纸头条是这样写的。

 

这是一个漫长的礼拜。零玖要结婚,他们要换组队,尔后零玖又不要结婚。

还有别的吗?没有了吧,但也是一个漫长的礼拜,总归是发生了不少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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